嶺南文化佚記

Thursday, June 16, 2005

大學削資事件簿(三)




大學削資事件簿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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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十二日 清晨

鈴鈴……鈴鈴
我:「……」
我半開著眼,半夢半醒似的狀態。
鈴鈴……鈴鈴……
我「……誰不懂事……破壞我的好夢啊……真沒趣……」
我用盡的力量翻過身來,像個瞎子似的四處亂摸,找尋手提電話

我:「咳咳……喂……」
朋友甲:「喂喂﹗是我呀,甲」
我:「半夜三更時份……你不要告訴我打來是提我起來撒夜尿啊……真可惡……」
朋友甲:「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,我不是要故意驚醒你啊X大人。記得今天茶聚時我倆討論的話題麼?」
我:「記得……下午三時三十分點心優惠時間,南北美點一率八個八,點心燒賣任君
擇……」
朋友甲:「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啊﹗﹗清醒一點﹗」
我:「那你有話快說吧……不要像個我母親一樣喋喋不休……我還要跟周公剪燭夜談……」
朋友甲:「據消息人士透露,有位叫田伯光的人兄在newsgroup因大學削資的事情向學生會那班大王施壓,而且一呼百應,於是他們連夜召開了緊急大會,還電召了所有系會、宿生會的頭目進行高層會議。」
我:「老兄……既然你說是高層會議,那麼告訴我來幹嗎?﹗不要騙我學生會的老爺們在危急存亡之秋浪子回頭,決定要委任我當上主席解決危機啊﹗黃袍加身的千古惡名我實在承受不起呢﹗」
朋友甲:「現在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時侯,我有朋友是系會的人,我們可以假借什麼康樂幹事的小流囉名銜混進去一看究竟,或者會有意外收穫。」
我:「聽起來多刺激呢﹗Mission Impossible? 那麼出發前要帶上什麼裝備?針管照相機?槍?還是手榴彈?」
朋友甲 :「什麼都不要,你現在快點換衫,我們相約0208宿舍大堂集合,大會就快開始了。但記緊不要走漏半點風聲﹗」
我:「好吧﹗待我撒尿完畢後便會立刻乘秘密電梯下來,不見不散﹗」

夜半的微風再次迎面而來,這兩伙子鬼鬼祟祟像個特務似的摸黑走向學生會總部。XX特如奇來的電話使XX自滿起來,他聽完xx的話後心中冒出了一個鬼念頭: 「估不到緊急大會竟然會因為我在網上三兩句的糊言亂語而召開,想不到我也有一定影響力。」他還妄想自己的說話足以左右學生會的事務,甚至整個運動的進行。 當他想到這裡,口角不禁露出了奸險的笑容。不論他是否患想了妄想症,緊急大會最終也召開了,也為整個運動拉上了序幕。

啪﹗電梯門打開了。

我:「為何這棟建築物由地下到這層都是漆黑一片的?」
朋友甲:「你今天一定未檢查電郵了,我收到總務處的通知,今天開始除了教學大樓及宿舍外,所有建築物晚上十時一率自動關上電燈及空調。」
我:「電力配給制?為何要實施戒嚴?校內出現叛亂麼?」
朋友甲:「應該是要節省能源的原故吧﹗聽校長說大學漠財……」

我們步出了電梯,發現在漆黑中有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。相信是學生會的基地了。我神色剎時凝重起來,心想道:

「若果被這班那學生會的左右護法發現我就是田伯光就不大事不妙了。還是先隱藏身份,見機行事比較安全。

進入會議室,他們早被安排到指定的座位列席。

學生會代表甲:「我是學生會秘書長。相信大家也知道代表會今晚緊召大家來的目的吧。近日校內出現不少同學對代表會的微言,指代表會未有盡為學生發言的責 任,特別在政府削減大學資源一事上猶豫不決。所以我們召開今晚的大會,一來澄清學生會並非輿論所講一般。二來請不要說我們坐以待斃了,學生會現在不是在幹 事麼?﹗」

我搖頭表示不滿,還想先聲奪人舉手發言,但被朋友甲制止了。
我:「哼﹗『學生會現在不是在幹事麼?﹗』這是什麼語氣?他根Newsgroup上那個的楊逍一樣傲慢。」
朋友甲:「冷靜一點,記住我們是冒名而來的,行事要低調一點」

我:「就看看他們有什麼建樹」

學生會代表甲發言後,全場近六十多人靜寂了數多分鐘。看來所有代表對這件事都沒甚看法,究竟是漠不關心、不敢發言,還是權力關係以致各山寨主不便作聲?這是我當時所思考的問題。

大王:「宿生會的代表你們有何見解?畢竟屬於你們是繼學生後,動員能力最強的法定組織,你們有何對策?」

在六十人之中突然有一隻手伸出來

「我是Hall B宿生會主席:身為宿生會代表,我們要先咨詢宿生的意見方可動用宿的資源進行任何活動。至現時為止我們沒有權力去代表宿生作出任何承諾。但我們會盡力協助任何運動的進行」



大王:「若果大家有留意近日新聞的話。校長經已向外界透露我們的財政狀況經已非常緊拙, 字四千萬,政府再削減開資的話,相信跟殺大學沒有分別。希望大家了解問題的嚴重性」

B君:「若果宿生會怕暫時不敢許下承諾,我們不如設一份問卷咨詢宿生的意見 ,再行決定?」

C君:「我想就算在座各位也對事件不太了解,為何我們不向宿生發放更多關於削減大學資源的訊息?」

與會者都點頭表示贊同

學生會: 「那麼我們現在就分頭行事,請問各宿生代表能否答應明天開始在宿舍內廣泛宣傳? 」

宿生會代表:「我暫時不能答應你任何東西。我們需要點時間商討一下,事關這是宿生的利益而非學生會所能控制的事」

我想:「分明是全體嶺南人的事,在這個時候為何還要分什麼宿生會與學生會?﹗」

我:「我們是否應該深化一點這個討論?」

學生會代表甲:「你是那裡的代表?」

語塞了一會

我:「我是某系會的顧問助理幹事」

學生代表甲:「什麼顧問?」

我:「你叫我什麼都好吧,反正都是一句吧。我感到慨嘆,因為大家似乎都不肯說真話。無可否認,全校的嶺南同學也是學生會會員,而學校入面也有75%是宿 生,他們每天逗留最長時間的地方就是宿舍。雖然部份學生有雙重身份。但我學生不是你們兩個權力機構手執的兵馬。身為學生會代表,宿生會代表,你們也是嶺南 學生一份子,告訴同學削資的情況不是什麼行使權力去代表宿生作出任何承諾,到這個時候,為何大家還要分你我?這裡沒有誰發號師令,只有關心與不關心。」

 當晚的辯論多數集中於不同組織之間所存在的矛盾與權力關係。畢業學生會、宿生會、系會各執己見,不想被指派或受壓力而做某些工作。部份列席者因為背著 「代表」二字而不敢離席或缺席,最後在通宵達旦的會議中默不發聲。第一晚的會議結束,組織之間因為存在權力關係而展開不了真摰的對話。最終達成的共識只不 過是各自回去各自宣傳。

待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