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祭舞台 — 站在李國章的戰線邊緣外望
瘋祭舞台 — 站在李國章的戰線邊緣外望 | |||
我覺得台中央象徵社會人士,他們正身處教育遊戲之間穿梭嬉戲。參與遊戲者可能是特首、高官、大學教授、家長、、哥哥姐姐及學生自己。這個遊戲仿傚層層疊般 危險。因為層層疊只會愈玩愈高、愈大、愈重。在這種邏輯生長之下的教育,只會千蒼百孔,肥上瘦下地發展。正當社會人士都只埋首於遊戲規則,以取最得大的利 益為終極目標。有人嘗試極力叫停,有人提議更改遊戲規則、甚至要把它取締,可惜他們(台右)的聲音卻被被葬在層層疊之下,沒人理會。
故此,台中央與台右實質上是沒有改變的希望,簡單地說就是一潭死水。所以,尋找可能性的責任就落在台左的我身上。何應豐想借我的經驗將大家帶到「李國章戰 線的邊緣」處外望。這種外望可能是無邊無際的遠眺,甚至可以化成一種無止境的前衝狀態,衝破一種正受權力掌握的框架。這個就是我幻想中的何應豐,他想借著 我去帶大家無邊際地衝開框框。
反叛的信念
何應豐說:「現代人在缺乏規範的環境之下就會變得狼狽、顫抖、不知所措」。
作為一個因反叛學生會、學校高層與權力建制而被招攬的青年,在踏上舞台前的一刻我反問自己:「現在應該乖乖地被瘋祭舞台收編,還是要繼續反叛下去?對一個 被加諸於舞台上的角色應進行顛覆?還是服從?」若我乖乖的馴服下去,依從瘋祭所預設的遊戲軌跡協助操作舞台機器,那就証實了我只不過是「偽反叛」。証明我 一直以「站在學生會、校長的戰線邊緣外望」的姿態,間接向豐祭舞台招手。
若我繼續反叛下去,那就可能是繼背叛學生會、校長後,再次以顛覆瘋祭舞台為名向外界招手的一種姿態。下一個他/她/它可能是何國良、梁朝偉、董建華、陳坤 耀、李澤佳,甚至可能是你。這也是一種主體日趨模糊的關係。究竟誰才是遊戲的導演、主角?在協助彼此走出框框的情況之下,我們最終又是否搭起了自己的層層 疊?我嘗試以舞台作出反抗,以自己的故事帶出一個訊息:「當我們正在進行這種無止境的反叛,企圖將自己從周遭的層層疊解放出來的同時,其實也在建築自己的 層層疊。」。可見權力關係的微妙,這也是這套劇的弔詭之處。
瘋祭舞台找我參與「站在李國章的戰線邊緣外望」的原因,很大程度上建基於我在削資事件上不斷反抗權威的表現。他認為這種態度可以加以採用,進而為舞台帶來 一種新的可能性,與觀眾溝通。但他卻忘記了一點 — 他找我參與的原因其實與學生會、大學高層與我的關係無異。彼此都是要收編一種「反叛」,借它來脫離權力的操控,衝破舊有的框架。借我的經驗去道出「站在李 國章的戰線邊緣外望」對我來說,又何嘗不是一個層層疊遊戲?
可是,我認為無論人怎樣努力,也沒可能逃出層層疊式的權力關係,在反抗一種權威時,他也在重構新的層層疊。所以我不但要以我的演出與大家一起走出「李國章的戰線」,而且故意顛覆瘋祭預設給我的位置 — 一條他安排給我們的戰線 ( 或許有、或許沒有……)。
學生會欲收編一種反叛勢力的希望幻滅後,消息外傳到學校高層要員手上。後來高層致電給我,又因為權力關係無法進行對話而不歡而散。這個消息偶爾在主角與友 人一段對話中傳到舞台工作者的耳邊,友人認為這種性格有助於他們的演出,一廂情願地認為主角的反叛性格與經歷可以為舞台尋找更多可能性,所以邀請主角參 與。但反叛的信念使我再次背叛舞台,在顛覆預設法則後受到更多的垂青。這正正反顯了權力關係的混雜性與反抗帶出更多更多東西。
這種無邊際的反叛其實也離不開層層疊模式之下的權力關係,它不再是流於權力與反抗的兩元對立面,最弔詭的是我、學生會、學校高層、何應豐……在權力糾纏之 中所釋放出來的各種可能性,在顛覆對方的同時,也在建築起一個個新的層層疊。然而,在無邊際地反抗一種權力的同時,雖然也不斷尋找更多可能性,這並不是一 件壞事;但既然層層疊是必然,也是無可被避,那麼我們在沒完沒了地在多重戰線邊緣的外望,於多重權力之間周旋,其實又意味些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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